目前我们面临很大的危局与思维混乱。
第一大危局无外乎在全国范围里,西方资本主义形成了一个所谓的中国威胁论的一个大的圈子,欧美、拉美、非洲,乃至中东,普遍地接受了所谓的中国威胁论,中国国企威胁论,通过对中国所谓重商主义面貌的揭示,对中国资源所谓掠夺的批判,对中国就业人口的大量的进入,对中国将其他国家产业机会大量的攫取,进行以枉顾人权,枉顾最低生活保障为手段的极限成本战,压迫他国产业安全等等论调,塑造出一幅中国穷凶极恶的妖魔化画像。
第二大危机,以美国为首的若干国家,透过TPP等贸易协定,企图再次重组全球贸易结构,通过重组全球贸易结构,将中国摒弃在贸易结构之外,在重新设计全球的贸易规则的同时,将中国边缘化。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敌视思维,已经超越了冷战思维,事实上是你死我活,敌视思维的一个政府,所发动的一场思维战,体系战,规则战。
第三,原产地品牌印象妖魔化。全球范围里面,中国原产地印象被严重恶化,通过对国家体制,对中国发展的一些问题的放大,对中国文化的各种角度的刁难和筹丑化,最终营造出一个强大的中国原产地品牌的劣质化,空心化,以及去人性化的一个特征。
第四大危局是消费品战线的节节败退,在消费品领域,中国企业几乎彻底退出,中低端消费者我们今天仍然存在,但是我们在看得见的未来里面发现,哪怕在食品,饮料,电子,家电,家具等普通领域,仍然是西方企业占据着中高端定位,中国企业占据着中低端定位,而且更可怕的格局是,西方企业的进攻优势,以泰山压顶之势,逐步在蚕食我们的中级定位,逐步向三四级城市渗透,逐步在压解、压缩中国企业的生存空间。
第五大危局,国际市场难以进入,国际市场壁垒全面显现。国际市场政治壁垒、文化壁垒、制度壁垒、体制壁垒、产业壁垒、经济安全壁垒,全面显现,构成全壁垒特征,使得中国面向国际的发展无从谈起。而国内竞争又情况进一步恶化,高度碎片化,高度买办化,高度官商结合化。极少有企业可以进行高效率的并购和产业整合,这就给西方企业对中国产业进行斩首行动式的核心企业、核心品牌并购与控制,缔造了千古难逢的良机。
第六大危机,各种思潮泛起,提倡自由主义,甚至宪政改革的公知,在中国红火不堪,受到各方面的拥戴,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,中国产业的危机,已经越来越迫近我们了。在中国真正的核心领域,中国的技术控制能力,未必是最短板的,但是产业控制能力,资源控制能力,法务控制能力,贸易规则控制能力等系统控制能力,却是非常弱的,已经与中国的经济地位极度不相称,已经给中国经济地位制造出来了极度不安全的因素。
必须确立新持久战战略
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,舍持久战思维而外,任何其他的思维,都是盲动的或消极的,或片面的,只有持久战,开放市场,这是一个大前提。积极国际化,这也是一个大前提,国家层面,产业层面,企业层面,产学研层面,社会层面,共同推进中国持久战,这也是个大前提。运用外交力量,军事力量,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建设力量,统一阵线建设力量,缔造对华友好经济圈,对华友好经济带,也是一个基础。没有这样一些基础,新型持久战,就势必会变成莽夫之举,就势必变成一个人面向体制的进攻,变成华人在美国的悲歌,变成三一在美国的尴尬。必须是国家行为,乃至于是国家战略行为。所以必须确立,持久战作为国家战略,它是比中国的计划生育等基本国策还应该更基本的一个国策,它不仅保障的是国体政体安全,产业安全,它本身是中华民族赖以存在,中华人种赖以存在的一个基础,它也是全世界范围里,所有发展中国家,是否应放开市场,是否应融入国际化的一个试金石,是个理论探索前沿。中国是世界的深圳,是世界的一个理论探索前沿窗口。是世界范围里,第三世界的一个旗手。所以它过去是民族解放,民族自由的旗手,它现在也必须是经济自主的一个旗手,探索这样一些做法。
纵观以上种种状况,我们必须回到一个原点上,整个国家层面,整个民族层面,产业层面,企业层面,必须深刻地信仰并遵从,并安排新持久战战略。我们认为至少要从七个方面着手。
1,开放与国际化。进一步的开放是不言而喻的。而进一步的国际化,既是我们学会与狼共舞,师夷长技以制夷的一个根本,也是我们源源不绝地输入外部能量,以外部能量的注入,推动我们自身这个耗散系统进步的关键。所以我们要开放,要引入种种样样的资源,力量,形态,思维和范式,激活、拉动、提高、组合、冲击我们原有的静态平衡。但同时我们进一步还要国际化,通过我们走出去,通过我们从外界物理上的、空间上的扩张,获得本地空间所不能弥补的结构性资源缺陷,弥补产业短板,从而完成我们的进一步的全球布局,通过融入全球产业链,物理结点上的打通全球产业链,进而形成在全球产业链里面可能的控制力要素。
在我们国际化的过程当中,既是一种前面的攻,攻击,在我们内部尚未进入战略反攻阶段的时候,我们进一步就要往外走,但同时,我们进一步要意识到,我们在内部尚未形成持久战或僵持阶段的时候,我们依然可以往外走,通过走到外面去,获取外部资源,结交更多的联盟,融入更多的产业新思考范式,从而拉动内部持久战的时间的压缩,空间的扭曲,力量的转换的变化。同时这个国际化,也是我们向国际播散我们的思考种子,播散我们的价值观种子这样一个过程。
2,产学研大结合,我们依然要坚持,官产学研的结合,国家层面上,形成各方力量的匹配,这个持久战,它本身就不是某一个企业的行为,也不单是某个产业的单独行为,它是国家层面的一个整体行为。所以要在官产学研多个层面,形成一种结合,形成课题联动机制,研发共享机制,知识流动机制,智慧分享机制,利益分享机制,人才流动机制和信息交互机制,研发连锁机制,客户研究机制,和创新转换机制等若干核心机制。
3,产业保护与龙头培育,在这样一个过程当中,我们依然要坚持对某些产业要进行保护,要根据产业的成熟度,与国际产业的发展的差距,进行不同尺度的保护,从而既维护国内有些核心产业发展的苗头,为中国的基干产业的持续发展,完整产业链,重要控制链的发展,播散下种种种子,又把握好与多国贸易过程中的一个尺度,同时我们要坚持龙头企业的培育,要把核心企业、重大企业、强大企业的培育,作为我们持久战当中的一个核心,我们固然会用交叉补贴,我们会用财政转移,利税优惠,政策支持,科研倾斜等手法进行龙头企业的培育,我们更要认识到,国家层面进行产业的科学布局,央企层面攻坚克难,控制产业的关键控制点,龙头企业应用这样一些关键控制点,将关键控制点与高效率的市场化运作结合在一起,才是培育龙头企业的关键。
4,产业控制力的体系化长期建设战略。我们要强化产业的控制力,从上游、中游、下游各个层面来形成产业的控制力,尤其是要从产业的,推动产业的核心技术,推动产业发展的关键范式,对产业有重大影响的基础设施,所有产业的共享设施,产业链里面的关键资源,关键知识,关键创新机构,关键专利,关键工艺,关键材料等等,对这样一些核心控制力,控制点进行专项建设。通过专项建设,最终期望拥有对这些产业的控制能力,通过这样一个控制能力,最终通过点状的若干布局,形成某些产业,即使我们与国际层面大举合作,但其中的关键控制点,关键技术,我们仍然可以拥有,一旦在特殊时候,我们不依靠外力,也可以单独把这个产业运作起来的能力。以及我们甚至可以绕过现有产业的知识壁垒,专利壁垒,打造一个全新的更强大的新产业的可能性。
5,新研发思维。我们要构成新研发思维,是沿着产业控制力,沿着绕过现有成熟产业的关键技术点,是超越现有产业的能量和运作方式的,一种以现有成熟产业技术,以及现有前瞻产业技术为假想敌的一种研发方式,惟有这样一种研发方式,才有可能研发完成之日,就是中国产业崛起之时的一种格局。
6,我们要形成新产业链思维,过去我们认为所谓的产业链,就是国际层面形成分工,相互配合,各自干专长的,发挥比较优势,但我们现在更加意识到,一个国家要控制关键核心产业链,更要控制影响这样一些关键核心产业链的基础产业链。在控制了若干基础产业链以后,更要对任何一个产业链构成的基础公共产品,军事、金融、文化、经济、外交,进行大幅度的基础性建设,从而使得我们能拥有打造健康的产业链。
7,新国际化思维。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,我们要把握好新国际化思维,不是传统的产品、品牌、市场贸易的国际化,是从融入国际产业链,到逐步控制部分国际产业链,到利用国际各国的利税差,产业资源差,进全球整合的国际化,更到最后,以国家间的关系为尺度,以本国所控制的核心产业技术的前瞻应用为隐性线索,有意识地布置大中华经济圈,有意识地布置大中华产业圈,有意识地布置大中华产业链影响力辐射区,形成的新国际化思维,才是我们要追求的一种新国际化思维。
8,要充分理解应用好王道与霸术,不能呆板。